静候在门外的王仁与吴清一直在关注着房内动向,起初隐隐绰绰听不真切,仿佛被某种手段扭曲了感知,直到宁言那极具穿透力的一嗓子,他们才知道里头出了事。
然而接下来的枪声一下子又把他们都听懵了。
吴清自不必说,王仁在制置司混迹多年,也算行伍中人,对火器同样不陌生。
这般夸张的响动可不像是闹着玩的。
吴清心急之下冲在前头,隔空一掌劈出一道雄浑真气,薄薄的门板连同房间外墙被齐齐击得粉碎,房内景象也显露在众人面前。
这里似乎刚发生过激烈的争斗,箱柜屏风被撞得稀巴烂,木屑散落一地,墙面上还有个巨大坑洞,宁言正轻揉着胸口,脸色微微涨红。
另一边,顾秋婉则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,垂落的素手中正握着把改良过的火铳,刚才的那一枪料想便是她开的。
只是她瞄准的并不是宁言,而是自己。
火铳的威力极大,直接把她脑袋爆成血雾,顾秋婉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“又、又是一具无头尸体!”
人群中不知谁惊呼了一句,联系起餐厅中那相似的惨状,一时间人心惶惶,
“安静!”王仁铁青着脸喝道。
如此短的时间内已经有两人连续遇害,在他出任飞舟都头的这些年里,还是头一次。
甚至放眼整个大周历史,那也是相当罕见。
这已经不是猖狂能形容的,简直无法无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