簌簌清风吹过青松,林叶沙沙作响,盖住了沈秋凝略带急促的呼吸声,泉水中两人的倒影也微微摇晃起来。膗
宁言说到这,话便顿住了,或许感情不需要太多言语来修饰,有时候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,简简单单就能动人心扉。
无声却震撼,平静却汹涌。
沈秋凝不自然地移开视线,过了良久,她才低头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对这番话做出了回应。
声音轻得犹如自语。
不光是宁言变得不像宁言,她自己也变得不太像沈秋凝了。
自她下山闯荡江湖起,凭借其姿容样貌,遇到的追求者不知凡几,拒绝的话她早说惯了。哪怕真遇上不开眼死缠烂打的,一剑斩过去便是,也没甚好苦恼。
可这一次面对宁言的话语,沈秋凝掌心竟渗出丝丝细汗,脸颊烫得心里发慌。膗
毕竟、毕竟她比宁言大了那么多,男人这种生物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,宁言可能曾经对她动过真心,但在分开的半载里,保不齐他又遇到了比她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,半年后的事情谁说得准的。
他在瓦舍里对亦怜真班做的那些事情,看起来可是熟练的很……
一想到瓦舍,沈秋凝内心的旖旎就消散了不少,贝齿轻咬,“你对亦怜真班施用的手段,都是何处学来的?”
她刚说完,猛然发觉语气好像太弱了点,这样一来岂不是会显得自己十分好拿捏,又赶忙补充道:“相识一场,我不想你误入歧途。”
“当然是书上看到的。我昨日刻意羞辱亦怜真班,全是为了激崔岩下场,好设法制住那二人。”宁言忙不迭解释道:“对了,扬州瘦马的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讲的,扬州我只有短暂路过,也是不怎么去的。”
反正无论嘴上怎么口嗨,一问就是哪里都没去过,每天宅家里,干净得很。
听到这个答案,沈秋凝心里头好受多了,正想好好盘问一下这坏种,然而话到嘴边,语气不知不觉又弱了下去,甚至还透着几分委屈:“你、你可莫要骗我。”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