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盖苏文觉得自己可能是摊上事了。
不知为何,自打上次他“摔碗立誓”尴尬遇冷之后,他便接二连三的开始做噩梦。
在梦中,那个与他不过有数面之缘的大唐楚王殿下,手提一杆染血的马槊,冲他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狞笑。
渊盖苏文现在很着急。
可是这帮草原十八部的首领们却丝毫不急,不,他们不光不急,还三番五次试图让渊盖苏文跟他们保持同样的频率。
这每天天不亮,就带着一大帮随从外出狩猎,到了日暮时分才肯归来,紧接着到了晚上,便是盛大的宴会,而宴会过后……
怎么说呢……
迄今为止,渊盖苏文已经不下十次在宴会结束后,回到自己的营帐时,发现自己的床榻上有洗的白白净净的突厥少女了……
“唉……”此时的渊盖苏文,搂着怀中一左一右——两个白花花的突厥少女,望着头顶的毛毡,只觉人生真是堕落……
明明这种堕落的生活,该让那位大唐楚王过上才是……
此时正是黎明破晓之前,天地之间,最为沉寂的时刻。
“铛……铛……”
突然,一阵好似闷雷的响声传进了渊盖苏文的耳朵里。
“要下雨了?”渊盖苏文脑海中先是闪过这样一个念头,随即,他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因为这阵密集的闷雷由远及近,接着便有零星的惨叫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