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局之中,他不冒进,也不一味媾和。
若别国有犯,则打服为止,若无犯亦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如今赵贤为帝的气势正盛,野心太大,而大魏国力渐衰。
朝廷新旧派朝臣内斗严重,赋税增重民心不稳,此时主战为大不利。
避无可避,沈修妄只能摆出自己的态度。
希望皇帝能有醒悟。
远泾默然颔首:“属下明白,是属下想得狭隘了。”
沈修妄拿起一旁的信件,抬手递给他,“速速发往京中,宋先生亲收。”
远泾接过信封,会心点头:“是。”
公子是要在青州再办善堂了。
京中的念慈善堂设立已有五载,由宋先生主事。
当初是为纪念夫人和早逝的小主子,如今夫人好端端地活着,冥冥之中这份善意似乎有了回应。
想到另一桩要紧事,沈修妄暂且搁笔,站起身,走到书案对面的红木兰锜前。
两柄长剑凛凛放置其上。
他抬手拿起其中一柄剑鞘鎏银的握于手中,剑柄微动,剑鞘褪下,如银似雪的剑芒悄然显露,照亮公子桀骜眉眼。
沈修妄深看一眼长剑,转身还剑入鞘,将其递与远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