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玦听见李辰熙的自语,解释道:“李小姐有所不知,那时的朝堂虽然不敢说是河清海晏,至少并无党争”。
见李辰熙眼露不屑,刘珪继续解释道:“我父皇是不喜朝政,不是不理朝政,而且父皇一向认为,只要大方向没错,把事情交给会做的的人去做即可”。
在刘珪心里他父皇从来就是最好的父皇,看着李辰熙,刘珪继续讲述:“我父皇一直明确而坚定的认可大哥的太子之位,所谓太子党在最开始更多的是一句玩笑话,因为最坚定的太子党就是我父皇。”
见李辰熙还是不信,刘玦也没有过多解释,继续道:“其实就算是有党争,本来也没什么,你父亲常年驻守边城,在京都的时间并不多,又没有妻儿,唯一的女儿还一直带在身边。朝堂上的争斗本不该也不会涉及到你父亲。”
这一点李辰熙是承认的,龙国周围有好几个国家环绕,边境一直都不太安宁,对于军士一向是比较尊重的,就好像天灾期间,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,边城也没有受到过多的影响。
刘珪说到这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,神情微变,顿了顿才继续说道:“大哥刚开始当政那段时间,朝政清明,民生和乐。突然天灾爆发,多地连续发生大地动,我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,难免手足无措,只能依循旧历救灾抢险,只是受灾地方众多,最后甚至连我们几个兄弟都到外面主持赈灾事宜,可惜到后期地动一直持续,国库空虚,眼看着就无以为继。那时前朝后宫几乎都掏空了自己的身家也是杯水车薪。毕竟地动不止,这个事情就不会结束”。
李辰熙安静的听着刘玦的讲述,虽然这些她大概都知道,再听一遍也无妨。
“当时大哥当政时间不长,就出了这件事,父皇怕影响到他的声誉,直接下了罪己诏,可惜还是不能平息地动,也就是这个时候,大哥不得已去找那修行之人,几大世家联合出手才最终平息了地动。现在想来所有的祸根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。”
李辰熙当然知道这些事,只是她没有想到,皇帝下罪己诏还有保护太子这一因素,太子的声望本就很好,从这里开始更是如日中天,可也是从这里开始盛极而衰急转直下。
刘珪说到这里也是顿了顿,显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,却只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“原本我龙国朝堂稳固,百姓安乐,经此一事,伤筋动骨,百废待兴,却也让我们提前发现了一些隐患。”
对于李辰熙的另一个身份,是否和它有牵扯,刘珪暂时并不能确定,可有些事若是不说的清楚明白,又解释不清当初的事,甚至可能适得其反让解释变成掩饰,万一加重彼此的误会就得不偿失了。
李辰熙听到这里精神一正,恩,总算是要进入正题了,隐患?希望刘珪不要给她编太离谱的故事,前朝余孽?还是敌国暗探?
当初的事本就涉及通敌叛国,肯定是别国暗探更具可信度,但若是让她这样简单就猜出来,这趟怕是要无功而返,嘴角不由再次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。
李辰熙的表情影响不到刘珪,毕竟她是当事人,她要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,他才真的要考虑,是不是值得为她或者说是她父亲冒一次险“当初地动虽然平息,可修仙者和大哥的约定也仅仅是止住地动,后续救灾等相关事宜还是要我们自己来。”
刘珪想着那段时间虽然辛苦,可兄弟齐心的感觉真好:“那时朝堂上下的重心全在救灾上,我们几兄弟也需要四处奔波,大哥主要是坐镇京都,统筹全局。也是他最先发现了这股潜藏的势力,它一直在试图左右朝堂局势,大哥当时为了大局选择暗中出手,直接将相关人员处理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