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门发出轻轻的“咔哒”一声,是琴酒走出去时带上了门。
直到琴酒已经离开浴室,脚步声也逐渐消失,直至听不见后,平野惟才像是终于被解冻的人偶,缓慢而僵硬的捂住了脸。
比不过,根本比不过,无论是哪方面,平野惟在琴酒面前根本就无处遁形,她在想什么琴酒一眼就能看出来,而琴酒在想什么,平野惟却完全捉摸不透。
明明外衫都被脱了下来,只穿了一件吊带,但平野惟却觉得身上滚烫。
不过虽然琴酒每次都在危险的边缘试探,感觉下一秒就要越过红线,但却每次都及时收手,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。
大概……是在等她成年?
想到这里,平野惟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指腹。
虽然有点紧张,但……她也挺期待的。
*
等平野惟穿着和琴酒有着相同味道的睡衣走出浴室时,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。
这比她平时洗澡的时间慢了不少,但琴酒见她出来后也只是抬眼瞥了她一眼,并没有询问,而是继续手上的事。
平野惟走到沙发旁,挨着琴酒坐下,她身上微苦的橙子皮味道和身边琴酒的味道相互融合,最后融为一体。
坐下来后平野惟才看清楚琴酒在做什么,他正拿着一株多肉,试图将它转移栽种到另一个空花盆里。
琴酒手上的多肉正是他之前扔下去的那个,此时平野惟仔细一看,发现琴酒扔的还挺有水平,他挑的这一株,正好是窗台那一排多肉里长势最不好的,也是最不好看的。
因为不好看,所以平野惟浇水的时候还对着这盆多肉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