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自己早就应该像是琴酒对自己做的那样,在琴酒的身上也安一个窃听器,这样她就能时时刻刻知道琴酒的安危,知道他在做什么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收到琴酒的手指后才知道他遭遇了不测。
哪怕平野惟什么都做不到,毕竟对方是琴酒都无法抗衡的敌人,平野惟肯定更是束手无策,但如果能够知道对方是谁,哪怕是同归于尽,平野惟也会给琴酒报仇。
不过很快平野惟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她告诉自己,琴酒没有这么弱,自己的恋人是最优秀的杀手,他能在以往那么多次惊险的任务中抽身,变成黑暗世界人人提到就觉得惊恐的杀手,就不可能这么容易落到敌人手里。
他们昨天晚上还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,早上分开的时候琴酒还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。
所以不可能,不可能的……
平野惟深呼吸了好几下,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,终于能分出心神来仔细观察那节断指。
冷静下来后平野惟就发现了异常,虽然那节手指的确很像琴酒的,而且上面还戴着那枚情侣对戒,但平野惟是最了解熟悉琴酒的人,也是琴酒最亲密的人。
曾经很多时候,平野惟被琴酒抱在怀里的时候,就会抓着他的手把玩。
琴酒的手掌很大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手背上有隐隐的青筋泛起,看上去力量感十足,是足以让那些手控们看到后疯狂的模样。
而他的掌心和指腹都带有薄薄的茧子,那是长期握枪产生的。
平野惟和琴酒牵手的时候,总会被那些薄茧磨到手心,很痒,让平野惟的手忍不住蜷缩。
但平野惟刚一动,琴酒便握紧了她的手,好像是觉得她要把手收回去,所以紧紧抓住一样。
然后平野惟就会用更大的力气反握住琴酒的手,目光狡黠的看着他:“怎么,你怕我逃跑吗?”
于是琴酒便微微挑起了唇,语气玩味地反问她:“你觉得自己能逃得掉?”
一边说,还要一边用手指缓慢摩挲着平野惟的手背。
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,但由琴酒做出来就莫名带了些涩气,让平野惟想到之前很多个片段,于是刚才还和琴酒调笑的人就红着耳根低下了头,安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