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平野惟想起什么,打算去阳台看看自己养的那些多肉有没有被搬走时,外面响起了门锁转动的声音,然后就是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
    平野惟回头,看见琴酒拿着一个黑色的巨大行李箱走了进来,那黑色行李箱实在很大,几高度几乎都到平野惟的腰部了,看着能装尸体的那种。

    平野惟看着行李箱,语气带了几分堂皇:“你不会是用这个装远田腾尸体的吧?”

    琴酒松手,行李箱“啪”的一声落在地上,他抬起头:“你都在想些什么?”

    差不多同样的话琴酒今天早上也说过,平野惟噎了一下,眨了好几下眼睛,转移话题道:“家里的东西是你搬走的吗?”

    平野惟说话的时候,琴酒已经半蹲着打开了行李箱,没有平野惟想象中血腥的样子,行李箱里空空如也,很干净,看上去是新的。

    打开后,琴酒伸手从玄关处拿下一个外用的水杯,又拿起一个放在玄关处的小夜灯,将两个东西都放在行李箱妥善摆好。

    到了这个时候,就算琴酒没有解释,平野惟也知道空了的半个家都是琴酒搬走了。

    她小跑两步,也蹲在那个行李箱面前,和琴酒肩膀挨着肩膀。

    “我们要搬家了吗?”

    平野惟也看明白了,琴酒拿走的都是她住进来后才买的东西,而剩下的电视机床头柜和茶几等等,这些都是租房时就自带的,是房东的东西,和平野惟本人无关。

    既然琴酒都已经搬走了大部分东西,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,那就是琴酒要带着她搬家。

    被平野惟话中的“我们”取悦到,琴酒的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,只是在他旁边的平野惟并没有注意到,还在问:“可是我们现在搬家真的好吗,附近刚出现了杀人案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平野惟突然想起刚刚在楼下,大爷对她说的话——

    “我见过你几次,你应该是自己一个人住吧,那更得当心了,电视里的杀人狂都喜欢你这个年纪的小丫头。”

    平野惟第一次听到大爷这么说的时候只觉得有点好笑,现在却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