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子,砍在了陈勃的肋骨叉上,这确实是没法说,自己老婆孩子确实没回来,就连自己老婆娘家的人也没在国内,岳母靳颖和舅舅靳曲都跑了,自己身子都不正,咋要求别人?
自己是异地为官,而且这段时间很忙,自己的组织关系也换了好几个地方,所以这事还没有提到日程上,真要是有人较真,那自己就得给个说法,不然就得离职了。
“齐文进不能对白洁怎么样,但是齐文进可以对付你,要不是我们压着,他真要是一封举报信寄到了省里,我看这事很难善了,祁书记让我问问你,你到底是咋想的?”何永淼低声问道。
“什么咋想的?”
“爵门的问题,你到底咋想的,还有没有兴趣,如果有兴趣,最好是在齐文进的孙子回来之前,把这事解决了,齐文进的孙子也就不用回来了,但是要让齐文进闭嘴,我们做不了,只能是你自己来做。”何永淼循循善诱的说道。
陈勃看他一眼,问道:“投名状呗?”
“你可以这么说,大概就是这个意思,祁书记不在这里,我可以和你透个底,其实爵门现在也是风雨飘摇,到现在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,祁书记很为难,观察了这么多年,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接手,你想想,既要身在体制内,身边又要有信得过的人搞钱,还要有那个头脑,哪有那么简单啊?”何永淼无奈的说道。
陈勃闻言噗嗤一声笑了。
“行了,别在这里煽情了,他们不是找不到,而是不想找,他们这种关系,配合的这么好,哪想过有一天这种关系也会分崩离析呢,最大的可能是不舍得,毕竟爵门是权力,而齐文进掌握着海量的钱财,说句不好听的,任何人只要是摸到这个边,都会想着世世代代据为己有,我没说错吧?”陈勃问道。
何永淼笑笑,不置可否。
接下来,何永淼向陈勃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。
“曾德浩的事,适可而止吧,能查到什么程度,看市纪委的能力,你不要掺和了,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何永淼问道。
陈勃摇摇头,表示自己不明白。
“祁书记的意思是,曾德浩的问题,你不要追着打了,适可而止,到什么程度,看他的造化和骨头,你要是追着打,这事就很难办。”何永淼依然没有告诉陈勃为什么,只是说明了自己的目的。
陈勃摇摇头,说道:“你总得给我个理由,不给我理由的话,那我就要把曾德浩往死了整,我会在琼县深挖他的老底,直到挖干净为止,不但是他,还有他家族里参与过他作恶的那些人,都要送进去,能抓几个是几个,能杀几个最好。”
何永淼无言以对,就这么看着陈勃,两人对视着,陈勃没有丝毫的退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