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勃对农村丧葬的习俗还是懂一些的,看白洁哭的差不多了,上前弯腰拉了一下她,白洁以为可以起来了呢,但是刚刚想要发力起身,又被陈勃按住了肩膀,并且听陈勃低声说让她继续哭。gòйЪ.ōΓg
如此三次,待白永年的骨灰盒完全没入土中了,这才真正的把她拉了起来。
说实在的,白洁心里很复杂,当初在省城读书读得好好的,父亲非要她出国读书,那么小的年纪就被送到了国外初中高中都是在国外读的,自从那次走后就再没见过父亲的面,这么多年,父女之间的感情早已淡了。
一个小小的坟头,为白永年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待白家的族兄弟将坟头都堆好后,陈勃上前在白永年的坟头前跪下磕了四个头,站起来作揖结束。
从田地到大道的这段距离,陈勃和马书记互换了电话号码。
“马书记,我虽然调到清安省了,但是在咱们省里还认识一些人,你看这样好不好,我通过我的个人关系,找找相关部门也好,老板们投资也好,看看有没有富裕的资金,给咱们村里一些条件好的,愿意搞民宿的村民争取点资金支持,我知道,你也不容易,说实话,你那个村委会也太破了,也得修一修。”陈勃说道。
这倒是意外之喜,马书记很高兴,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陈勃这人可以相信,觉得他说的这些不是客气话。
先交换电话号码,再说这些事,这不仅仅是一个顺序的问题,这说明陈勃是认真考虑过这事的。
到了大路边,陈勃的车就在路上了。
陈勃回头又看向田地里,远远的,那个瘦削的老头就在田地中间坐着,那将是他永远的姿势了。
陈勃笑着点点头,朝着那个一样瘦削的坟头。
“各位兄弟,马书记,他在这里了,我以后断不了来,要是逢年过节我没来得及赶回来,请各位帮白洁,帮我给他添添坟,烧点纸,谢谢了。”说完,陈勃带着白洁对着几个人深深一躬。
“哎哎哎,这是干啥,应该的,应该的嘛……”马书记和其他几个人急忙上前虚扶了一下。
陈勃打开车门,让白洁坐进去。
上车前,陈勃又和这些人挨个握手,一一告别,这才上车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