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国峰警惕地问道:“此言何意?”
“我听闻,总务长在三十几年前,就以一幅《孤竹图》扬名天下,你的画技与日俱增,又经过十多年的苦练,到了如今,已经是画坛声名鹊起的大人物了,就算在沪上这高手林立之处,依旧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。”
宋云矜的这一通夸奖,不仅令赵阮红困惑,就连柳筝都露出惊愕之色。
柳筝记得,自己给宋云矜的资料上,没有写得这么夸张啊!
而许长仁,更是面带得色:“哪里哪里,不过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罢了。”
“我还听说,总务长不仅在画坛地位卓绝,在沪上的百姓那里也饱受赞誉,说你心存慈悲,忧国忧民,还经常接济穷人,是一个大善人,都可以同许家主并肩而论了。”
这一番话连许长仁都吃惊了,但他不认为宋云矜是在胡说,反而仔仔细细把这些年做的面子工程都想了一遍,随后露出欢喜之色,当时做的时候肉痛,但博出这样的名声,能和他大哥相提并论,对他来说也算是一大收获。
“我想着,要不是因为绣苑的规矩,只能由针神当校长,江雪绣苑如今的校长,就应该是你,而非委委屈屈只能管一个传绘部。”
这一点,许长仁也觉得如此,他是有点本事的,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谦虚:“那是苏老先生和苏针神定下的规矩,我许家和苏家是世交,为绣苑效力,也不论职位。”
宋云矜不失时机地开口:“最重要的,是要把绣苑的名声都传承下去,把绣苑一直做下去,连着做几百年。”
“没错!”许长仁深表认同,反正绣苑已经是许家的了,经营得越久,他的儿子孙子都能有着落。
“那你为秀苑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正是!”
“所以绣苑招生的事情,就只有你这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可以完成了。”宋云矜立刻转身,把一叠传单放到许长仁的手中。
许长仁下意识接住,然后对着传单一阵发愣:“哈?”
“总务长你德高望重,名气又大,还是许家的大人物,只要你一出面,百姓们必然能放下心中的顾虑,一呼百应。”宋云矜笑容比蜜糖还甜,看得许长仁晕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