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说得对,他不是废物,只是被谢悄挫了锐气,必须出来拿这些人好好磨一磨,把棱角再磨出来。
他就是谢家以后的主人,决不能因为小小的挫折就自暴自弃。
西方的医术如此发达,一定能治好他的病。等他康复了之后,他就不是废人,而是谢家真正的主人!
一想到这些仇,自然也生出了恨,他可没忘记,自己遇到那种事情,眼前的宋云矜也是始作俑者。
谢憬傲慢地扭过头,看向宋云矜:“冉小姐,你可有什么异议?”
“绣织局的最高官员是钱局长,你不过是谢家的一个废人,也配在这里张牙舞爪?”宋云矜抱着胸,口吻中带着一丝嫌弃,一丝嘲笑。
这丝嘲笑狠狠戳到了谢憬的痛点,他无法当众反驳宋云矜自己还有治好的机会,可这怒气也咽不下去,只能撒到钱局长头上。
“老钱,你去告诉她,让她死心,同时……”谢憬瞥了一眼宋云矜披肩上的胸牌,“去了她干事的职务,我们这里上海,是奉系督军统治,怎么能让直系大帅的千金混入这么重要的部门!”
“是!”钱局长垂首应下,走到宋云矜面前,满面无奈地叹了口气道,“冉小姐,抱歉,请把胸牌交还给我。”
“钱局长……”宋云矜皱紧了眉,脸上满是怒其不争,“你现在是绣织局的局长,不是谢家的仆人,谢憬也只是四房的人,不是谢家真正的主人,你怎么能听从他的安排?”
钱局长满脸歉意道:“对不起,冉小姐,你就不要再坚持了,就当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谢憬的嘲笑声更大:“冉小姐,你比谁都清楚,谢悄早就死了,没有人给你撑腰了!”
“不,他没有死!”宋云矜瞬间红了眼眶,张了张口,却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他没有死,你戴什么白花,穿什么白衣,端着未亡人的身份作甚?”谢憬走到宋云矜面前,上下打量着她,“啧,莫怪人说,要想俏,一身孝,你这一身白衣穿得可都真够有味道,看得小爷都心疼了,要不,考虑考虑,跟了小爷……”
谢憬说着,抬起手就往宋云矜的脸上摸去,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肌肤,就被她一把抓住,狠狠掰开。
“咔擦——”谢憬听到自己手指骨头断裂的声音,痛楚瞬间袭来,痛的他身体不由往前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