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当时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,他当时吃什么,你就吃什么。”谢悄松开手,意味深长道,“不仅仅是食物,还包括药。”
严春华的双腿一软:“你都知道了……”
“谢应民弑父,你杀夫,我本可以直接将你们毙命,但是,祖父临终前所受的苦,如果不让你也感受一下,我总觉得不太公平。”
“你没有证据,长老们不会相信的!”严春华恨声道,“他们绝对不会纵容你!”
“我无需向谁证明,更无需得到任何人的承诺,我只要……”谢悄的声音轻飘飘的,但是一字一句俱是杀意,“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不!长老们会保护我!”严春华几乎要被恐惧吞噬。
她是知道谢悄有多可怕,但凡是他要收拾的人,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折磨。就算她见多识广,第一眼被谢悄折磨过的尸体,依旧被吓了一身冷汗。
她一旦落入谢悄的手中……
不!
此时,外头指挥的慕宇已经安排妥当,带着手下进来,将几乎昏厥的严春华架起来,拖了出去。
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,只余下明明灭灭的纸钱燃烧时带出的轻微声响。
谢悄望着飘扬的日本国旗,思绪顺着风飞远。
他还记得,第一次进入这个宅子时,这里还不是租界,却与日本人的使馆只有百米之隔。
祖父就指着远处的日本国旗同他说,清政府割地赔款只求自保,就是根软骨头,八国联军的铁蹄踏到了紫禁城,在百姓脑袋上作威作福的老佛爷,把皇宫丢给了汉人,自己跑了,最终这华夏,只能由汉人来守。
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。
他虽不是君主,骨头却是硬的,把家门设在了日本人侵占的土地之前,若日本人的爪子往前一步,他就带着护卫抗争到底。而严春华,却在这个宅子里给列强当一条看门狗,为这座宅子的位置纳入日本租借而欢呼雀跃,所以谢悄说,她不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