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月很是郑重地偏过脸,看着anny。
恰好是红灯,anny默默将车停下,好好学生,发问:“边...边总,你为何看着我?”
“难怪沈津辞看你不顺眼,”边月摇摇头,收回目光,“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盼着人家好啊?”
“我为何要盼他好?边月,我只希望你好。”
绿灯跳动,anny轻踩油门,车子缓缓滑出。
anny认真地说:“边月,人心就这么一点位置,如若可以,我只盼你好。”
边月心脏是被重物击中,迟钝的痛觉,还是蔓延。
人心就这么一点位置。
是啊。
人心的位置,一贯是小的。
边月同李斯珩告白时,只有17岁。
那年的香江女高和维城中学只有一道芙蓉街的距离,但却有如隔着天堑。前者是重点国中,香江所有的名门贵女,都在这里念书,后者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齐聚,师资良莠不齐,时时因为各种斗殴丑闻上社会头条。
香江女高的校长在每周的早会上,不厌其烦的一再重申,咱们是重点国中,和对面那群上不了大学的职业生不同,也无需有什么交集。
边月听不进去,她喜欢维城中学后山的落日。
那地方靠着海岸线,视野高阔,看日落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