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玉息仍未苏醒。
文若尘每日悉心照料,可治得了身体的伤,却治不了心伤。
床上的人物日渐消瘦,毫无生气。
“皇上,若是想让玉息公主放下心结,愿意醒来,不如给她说说她最在意的事情”。
“最在意?”
文若尘曲身道:“臣斗胆进言,还望皇上恕罪”。
“快说”。
文若尘望了一眼玉息,“玉息公主是被强留在北商,若皇上愿意放她回南越……”
见赵玄眼角呈现的厉色,文若尘住了口,但一想到是为了玉息,他咬了咬牙接着说道:“这便是玉息公主的念想,人若是没有了念想,活着便没有意义”。
赵玄眼神不善,玉息在宫中向来与人疏离,文若尘是她难得友善对待的人。
可一个太医竟然如此了解她,他们之间究竟有过什么?
文若尘清楚知道赵玄对玉息的执念,他恋慕玉息却未有过妄想。
他感到了眼前的危险,便解释道:“玉息公主在商宫无亲无故,臣也算半个南越人,所以公主是将臣当作了故乡人”。
赵玄没有为难文若尘,他退下后,他默默坐在床畔。
仔细看去,他眼眸布满血丝,这几日都未能入眠,可人前他仍需维持帝王形象,可想这几日他强撑得多辛苦。
他从身上取出那颗玉城王子的玉珠,这是他为了留下玉息扣下的,他知道这是她在意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