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老四昏迷着回来,家中捉襟见肘,他们有心给老四请个好大夫,就去镇上文书先生那写了信寄给他大哥二哥借钱。

    大半年过去,老四也醒了,早就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田桂兰对他这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没眼看。

    “真记挂着,早就把你也接去,哪还会让你留下?”

    秦老根哼哼,“早就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你就是不明白,我们秦家看重祖业,我要留下守着祖宗的根儿,爹娘无论出去多久,最后都要落叶归根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田桂兰懒得理他。

    什么祖业,秦家往上几代都是泥腿子,不就攒了那几亩田?

    她把二十两银票揪过来,转手递给苏梨。

    “本就是给老四治病的,这钱阿梨收着吧。”

    秦老根跟着附和,“对对对,阿梨先收着,等老四这俩月攒的炭出手,稻子收了再卖掉,老参的钱应该就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苏梨攒了多少,估算有个大概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这老参……”秦见深突然出声,眉毛拧着,一看就是拒绝的架势。

    田桂兰抢道:“我觉得你没理由拒绝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你要为了爹娘,养好自己身体,祛除顽疾病根。”

    她又看轻牵着儿子袖口的苏梨一眼,训道:“身为夫君,你自己好了,才能照顾好阿梨,为秦家延续香火。”

    苏梨羞红小脸,不好意思起来。

    秦见深本想说老参不急于一时,暗疾往后再治也可,被这么一堵,倒是无话可说,沉默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