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正焘自嘲地笑笑,“我住了院,那女人就来过一次,我也不怨她,人往高处走嘛,最可恨的是,我出事后,她把家里席卷一空,连超儿都不管了。”
陈一凡就想起当初易飞的话。
他说,石景花一脸刻薄相,孙正焘真出事,她第一个跑。
自己当时还说他搞封建迷信。
没想到被他言中。
陈一凡还记得。
当初孙超跑到饺子摊避难时,曾问过他母亲呢。
孙超说不知道。
他说这话时,脸上的厌恶没有一点掩饰。
陈一凡不明白,夫妻这么多年了,怎么能这么做!
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,连儿子都不要了。
她还能指望谁呢。
陈一凡说道:“老孙,你别想那么多,好好将养身体是正事。”
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孙正焘。
石景花的所作所为,估计比他被法办、得了绝症还另他寒心。
孙正焘笑笑,“一凡,给颗烟抽,几天没抽烟了,都快憋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