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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,溪涧村举办了流水席,当然,说是流水席,实际上就是大锅饭,毕竟目前有不少人都聚集在了溪涧村,准备等到下午就一起登上溪涧山去,亲眼见证他们的神山之谜得以解开。
所以,为了供应这么多人的需求,同时也是为了下午上山的时候能有力气,溪涧村里已经摆出了几十张桌子和堂口,不少村民都在大快朵颐,将本地农村大锅饭宴席的气氛发挥的淋漓尽致,,没过多久,村子里便一片热闹,充满了各种觥筹交错,欢声笑语。
只不过这么多笑声中,唯有候茉莉一副愁眉苦脸,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中,远离人群,甚至就连她以前的那些科考队成员手下都不愿意靠近她,连那个秘书都离她远远的。
“俗话说得好,人走茶凉,我看你也不用太在意了。”
张洋一边端着一碗饭,一边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候茉莉身边,轻松自如的说道:“而且凡事要往好处想,你现在等于说自由了,以后还可以继续追求自己的事业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嘛。”
“人走茶凉?我看是树倒猢狲散还差不多,哦对,或许还可以用一个更贴切的名词。”
候茉莉瞪着那些科考队的人:“就叫做一群白眼狼!”
张洋忍不住摇头:“你说他们是白眼狼,无非就是认为你之前是他们的主管领导,结果你被罗专员找麻烦嘲讽的时候,他们竟然没一个人站在你这边,在你看来他们就是一帮叛徒,我说的没错吧?”
候茉莉咬牙切齿:“难道不是吗?”
张洋笑道:“你没有听过那句话吗?君视臣如草芥,臣视君如寇仇,你对待他们的态度过于严苛刻薄,甚至到了不把他们的命当成命的程度,在这种情况下,你怎么可能赢得他们的心呢?”
候茉莉一时间哑口无言,但仍旧不服气的辩解道:“可我也是这么一路吃苦辛苦过来的!你也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绝对不会要求别人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!”
张洋挑了挑眉:“这就是你最大的毛病了,茉莉,你总是会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,但你忘了,那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套准则而已,从来都没办法套用在别人身上,说的更简单点,你没办法指望每个人都是你。”
张洋一字一顿:“不是每个人都会把成功看的这么重要,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了自己那一点野心就抛下一切不顾一切,大部分人想要的无非只是足够满足的生活而已,而不是像你这样,要为了一个连自己都说不上缘由的目标奉献一生。”
候茉莉咬着嘴唇,她不是不明白张洋的意思,在毕业那天的咖啡馆里,张洋当时也是这么跟她说的。
只不过那时候的候茉莉只会认为张洋这是懦夫的言辞,是无病呻吟,是未战先怯,却从来没有想到过,张洋说的也许是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