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里,她瘫坐在沙发上,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,电话响起,是她二姨打来的。

    “没良心的东西,我就怎么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呀,毛毛拿你当亲姐姐一样,你就忍心撒手不管呀?”

    “余青,要是毛毛真被判了死刑,我们全家都饶不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余青没有说话,右手死死握着话筒,已是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她能怎么样?

    从小父母双亡,是二姨把自己养大的,这个恩情根本就还不完,哪怕把自己搭上都不够。

    “说话呀,你个贱丫头!当年谁都不愿意养你,是我把你领回家的,你知道多一口人有多难吗?我可怜的毛毛呀,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“二姨,毛毛会没事的。”余青咬咬牙道:“我这边已经运作的差不多了,你们二老放心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呀?我就说你这闺女没白养……”

    余青挂断电话,捂着脸痛哭不已,可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    曾经也有人跟她说过最好断了跟丁毛家的关系,但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
    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,恐怕都无法摆脱用养恩来捆绑的关系吧?

    十来分钟后,余青洗脸,换上平日里穿的古板深色的衣服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两声,出门前往雷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雷震裹着睡衣躺在床上接听电话。

    “震爷,查清楚了,赵乃安在望北区平安车行工作,他爸是理发师,手艺相当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