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子飞奔来报,粮草已经运送到不远处,不时便能抵达我军粮库!
诸军听此消息,皆是一震。
他们因粮食不足,已经连着吃了三天野草,此时严重缺乏油水,肚里早已饥肠辘辘。
此时听闻加急的粮草已在身侧,自然是无比激动。
这批粮草对军士们而言,意义重大。蒋眠对此事极其重视,亲自去迎那个将军派来的粮草运送队。
那个使者低声下气,不停陪笑。
「陛下,将军那边军队极度缺粮,而后方援助迟迟不到,这才出此下策,截断了这批粮草。将军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道这是要运送到您这里的,还请您饶恕将军这回。」
蒋眠眉头皱起,心中虽不满,但那将军的确是他左膀右臂,此时独自一人率军镇守那攻下来的城池,可能,真是有难言之隐。
念及此人之前,护卫自己有功,蒋眠轻轻点头,让使者先从地上起来。
使者却仍跪在地上,开始砰砰磕头,说那块地方是多么艰苦。
据他描述,军队进城后没有粮食吃,又不受百姓待见,又因蒋眠命令,不能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粗,故而处境极其艰难。
「陛下,那里的军队没有粮,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呀!」
他说的情真意切,身旁军士无一不被感动,蒋眠也微微动容,紧皱眉心终于松开了些许。
他轻叹一口气。
看来自己拖太久,对北离实在不利,可能不只是这个地方的军队缺粮,驻守其他地方的军队,也可能早已饥肠辘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