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完年,我得和相关部门好好掰扯优待烈士家属的问题,不能让家属心寒!”
王雪绒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,笑着说道:“行了,大过年别聊工作的事了,人齐了,咱们都坐下吃饭吧!”
难得家族团聚,孟澜海特意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。
“来来来,都满上!”
孟冬九的兴致很高,他与妻子坐在主位,招呼着男人们把酒满上,女人孩子则以果汁代酒,在这鞭炮声四起的除夕夜里,孟家客厅里拥挤热闹。
“我们兄弟五人最后一次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,还是刚解放那年的除夕,吃完年夜饭,我和大哥就奔赴东北前线了!”
孟澜河眯眼回忆着从前,语气微微有些怅然。
“后来大哥被调到川城任职,而我的人与魂都留在寒冷的松花江畔,不知不觉间,东北成为我的第二故乡!”
他这一生对得起祖国人民,对得起麾下官兵,却唯独对不起父母妻儿。
自打留在东北,他就没尽过孝敬父母的责任。
妻子怀孕生产都是独自一人,甚至孟平津出生八个月,他这个当父亲的才第一次与儿子见面。
至今想想,内心依然觉得亏欠了家人良多。
孟澜河自罚三杯。
“嗐,哪个当兵的内心没有亏欠?照二哥这么说,咱们在座的男人们都该自罚三杯!”
孟家五叔孟冰河也举起酒杯,一口干掉杯中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