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就是,周四狗再如何不堪,那也是和周君堂有一点血脉关系的亲人,而周思卿再如何好,也是外人。

    甚至宋辉月也能归类到外人的行列里,夫妻如何?又没孩子牵绊。

    周君堂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二伯,你知道周四狗差点害死的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来路吗?你知道我闺女周思卿又是什么来路吗?”

    他冷眼看着周同善,冷冷一笑。

    “那个小男孩的爷爷是比我级别高出许多的京都大首长,我闺女周思卿的婆家,也是整个川城数一数二的军门世家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劝我大度,可以不计较周四狗差点要了我的命,还有当年害辉月流产的事,但你敢去劝那两家别计较吗?”

    看着周同善忽然僵硬的脸庞,周君堂嗤笑。

    “你看,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周四狗犯下的事儿有多大,却因为当事人不是你,而在这里假惺惺来当说客,他们许诺你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周君堂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“将来周四狗继承我的财产后,分给你一半?还是让周四狗利用我的权势,给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谋个好差事?”

    “唔,不能去基层连队喂猪,必须得是前程无量的军官,对不对?”

    像是被人戳中了痛点,周同善的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
    “放屁!真是放屁!我这是为了家族着想,你不要脸,我们这个家族还要脸呢!”

    周同善把拐杖跺得咣咣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