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可以活下去的前提下,哪怕这种活下去的方式没有任何平等可言,哪怕无比的辛苦,也没有人会愿意站起来反抗。
一个个岛屿形成一个个国家,一个个国家的民众,生与死全系于一人之上。
只有漆黑一片的环境下,那一点亮光才会格外的引人注目,让人去追逐。
而如果生存的光亮依旧存在,那一抹真正的黎明却反而会被抛弃。
“咚咚咚。”
敲门声将贝洛贝蒂的思绪打断。
“进来。”
刚刚出门的医生走了进来,手里还端着这个箱子。
医生的神色有些悲痛,费雷凡斯的出身让他此刻感同身受。
“这是巴赫的手掌。”
贝洛贝蒂愣了愣:“不是说已经完全无法分辨出来了吗?如果能够有一截确认身份的遗体,家属那边最起码还能有个寄托的地方。”
烈性炸药将巴赫与敌人炸成了碎肉,整个深坑里基本找不到一块完整能辨认身份的东西。
在此之前巴赫也没有做过血统因子的提取,将敌人一起混合家属必然无法接受,现在能确认一截手掌的身份,倒是可以有个交待了。
“呼……”
医生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:“这截手掌紧握,爆炸时以敌人的身体隔开了爆炸。手背血肉模糊,但手心……”
说着箱子被缓缓打开,只见一个摊开的手掌中,刻着一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