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。
陈大柱拎着两瓶酒,两条烟,去了张德旺家。
“老陈头,你这是做什么?”张德旺眯着眼看着手里拿着东西的陈大柱,嘴角浮现一丝冷笑,终于还是求到老子头上来了。
“村长,这不是我家陈猛打算翻修水塘,需要用石头,希望你行个方便。”陈大柱把手里的烟酒放在桌子上。
“按理说,一个村的,翻修水塘是好事,我应该支持,只不过上面下了文件,不准私自炸山取石头,需要乡里审批才行,所以,我也帮不了你,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。”张德旺说道。
心里也挺肉疼,狗日的老陈头出手倒是阔气,烟酒加起来千把块了,看来陈猛赚了不少钱。
越是这样,老子越是不能同意。
“村长,上面啥时候下了这种文件,我怎么不知道?上上个月,你家加固地基,盖猪圈,不就炸山取石头了?”陈大柱瓮声瓮气地道。
他知道张德旺在故意卡他,希望讲讲道理,再加上烟酒,能让张老狗松口。
“我是我,你是你……文件上个月才下的。”张德旺淡淡道。
“文件拿来我看看。”
“你算老几,政府下的文件,是你说看就看的?”张德旺就讥讽道。
“这话说的不对吧,政府下的文件是不是跟老百姓有关?跟老百姓有关,我这个老百姓凭啥不能看?”陈大柱向来是个直脾气,以前畏惧张德旺的淫威,不敢反抗。
如今,儿子有出息了,一天赚上千块,一个月就是万元户。
陈大柱腰杆子也硬了,竟敢跟张德旺掰扯掰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