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癞子说,见陈猛眉头一挑,又连忙道,“都是这样的,不能坏了规矩,再说,我现在的钱也够用,修水塘的开支也就是工人的工钱,别的基本没啥。”
“这个展露儿,也学会了打太极扯皮那一套……巴癞子,我跟你说,以后你要是做大做强了,记住一点,不要拖欠下一级的工钱,做什么事都是将心比心,你对人仗义,自然有人替你卖命。”陈猛有感而发道。
另一个时空的他,父亲曾经是一个小包工头,一年不少赚,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。
就是因为一次工程,工程方拖欠工程款,最后跑路了。
害的他父亲倾家荡产,最后不堪重负跳楼自杀,母亲也一病不起,没多久撒手人寰。
从此以后,他就成了孤儿……刻在记忆深处的伤疤,让陈猛十分反感这种扣押工程款的行为,这点钱对于有钱人来说,不算啥,但对于生活在下游的人来说,往往承担着一个家庭。
“我会记住。”巴癞子点点头。
“走,去水塘看看。”陈猛站起来道。
“哥,你昨晚上没怎么睡,不休息一下啊。”陈小妹身后喊道。
“没事,不用管我,你快休息。”
陈猛摆摆手。
跟巴癞子一起,去到水塘。
二十个工人光着膀子在深挖盈盈家的水田,已经挖了一米多深。
淤泥堆在岸边,没有处理。
“淤泥本来可以修路的时候填埋,张大年不同意,说是这玩意填埋不瓷实,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。”巴癞子似乎知道陈猛在想什么,便说道。
“这个张大年,还真是张老狗忠实的狗腿子。”陈猛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