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，我警告你，不要拿鸡蛋碰石头，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。”顾大川严厉的说。
“难道就没有人治得了像杨家这样的士大夫？”陈猛问。
“当然有，不过士大夫阶层，牵一发而动全身，除非杨家做的特别过分，自然有人收拾他们。”顾大川说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无非这个天下就像一块蛋糕，士大夫共享，而像我这样的普通人，是这块儿蛋糕上的一粒面粉。但是，如果有士大夫霍霍的这块儿蛋糕变质了，那大家都吃不成了，所以就会把这个士大夫给踢出去…”陈猛轻笑。
顾大川点点头，露出欣慰的表情，“孺子可教，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。”
谁知道下一秒。
陈猛的话差点没把他噎死，“等着杨家把这块儿蛋糕霍霍的不成样子，别人把他踢出去，还会产生新的杨家，而像我这样的普通人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，这种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事，我陈猛不干。”
“这不是你干不干的事儿，而是你能不能的事。”
“成事在人，谋事在天，我的命运我做主，士大夫又如何，惹到了我，照样让它死无葬身之地。”陈猛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。
顾大川看着他的背影，久久无语，眼中的欣赏之色不加掩饰，“初生牛犊不怕虎啊，到底还是年轻…”
感慨之余，顾大川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，也是一腔热血，想要改变些什么。
如今年过花甲，除了从垫脚石混成了金字塔的中层之外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……
走出省府大楼。
陈猛揉了揉脸颊，豪言壮志说出去了，可他知道，顾大川说的是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