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。
凌母躺在病床上,颈部上了固定,瞪着无神的眼睛,昏昏沉沉盯着天花板。
她运气不错,掉下去正好摔在气垫上,捡回一条命。
但是她的运气有限,在保命环节就用光了。
伤情最严重的一处是颈椎骨折。
支配呼吸的神经严重受损,人送到医院进行了气管切开手术,现在还不能脱离呼吸机。
凌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跟她相处都不怎么样,前些年,老凌董去世的时候,为了钱,这家人没少撕扯。
直到凌昊臻地位稳固,拿其中一个叔叔杀鸡儆猴,他们才消停。
听说凌母人设翻车,这些人暗地里偷着乐。
这次知道她残了,他们更是全都冒出来围观,一个比一个说话刻薄。
病床前,有人故意指出,亲妈出了这么大的事,凌昊臻这个做儿子的,怎么还有心思在外面旅游啊?
凌母说不出话,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亲信助理替她回的,睁着眼睛说瞎话:
“我已经跟凌总取得联系了,他说会尽快赶回来!”
“哟,还挺孝顺,毕竟是成熟了,不是之前为了陈家丫头跟你大吵大闹的时候了。”
凌母气得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