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会将侧福晋也称为“侧妃”;又或者是还没有经朝廷正式册封的侧福晋,因还没有册命,故此也只能以“侧妃”称呼。
也有将庶福晋等地位较高的侍妾,笼统称为“侧妃”的,但是她们与侧福晋在册封之前的“侧妃”,终是两回事。
可是廿廿这会子没急着廓清。
刘佳氏亲自在畔伺候着,廿廿便含笑推了一把,“刘姐姐还不换衣裳?看,侯庶福晋都穿戴好了,刘姐姐再不收拾,怕误了时辰。”
刘佳氏黯然一笑,“侧福晋又说笑了,奴才只是阿哥使女,如何敢称王爷侧妃去?这花衣是朝廷赏赐,奴才哪里有。”
“如此说来,两位庶福晋,却只晋了一位侧妃?”廿廿便惊讶地睁大眼睛,回问点额,“嫡福晋何时为侯庶福晋请授花衣的?我倒后知后觉了,竟不知道。”
点额盯了侯佳氏一眼,缓缓笑笑,“哪里是我……想来,怕是阿哥爷请授的吧。”
廿廿扬眸盯着侯佳氏,“那便恭喜侯庶福晋了!……啊不,现今侯庶福晋连花衣都有了,我想我该提前叫一声‘侯姐姐’了才是。”
“侯姐姐当真是独得阿哥爷的心去。别说咱们所儿里,侯姐姐都是独有的特例;便是所有阿哥所儿里,仿佛这也是头一回吧?侯姐姐真是叫我心下都忍不住不是味儿,当真酸得紧呢……”
侯佳氏也没防备着廿廿竟然能说出这样抬高她的话来,她即便在嫡福晋面前想忍着,可是眼角眉梢终究还是带了一缕得意出来。
“侧福晋这么说话儿,倒叫妾身不好意思了。终究咱们是阿哥爷的内眷,这一体一身俱是阿哥爷给的。”
“阿哥爷不给的,咱们强求也求不来;阿哥爷非要给的,咱们便也不敢推辞了去不是?”
廿廿含笑点头,“侯姐姐说的对,正是如此。我进所儿晚,今儿却得了侯姐姐这样一句教诲,叫我今后必定受用不尽去。”
收拾停当了,点额默默先走出门去,上轿。
廿廿跟在后头,夹在点额和侯佳氏中间儿,走向自己的小轿。
刘佳氏懂规矩,先亲自扶着点额上轿,这便又走过来扶着廿廿的手肘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