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
就自己这状态,硬撑的话能熬半年就谢天谢地了,甚至……可能也就两三个月的事,若是卸了担子,兴许能熬过今年。
儿子叛逆不羁,做事冲动,可还是听自己这个父皇的话的,利用这段时间言传身教,总归是好的。
“行,听娘的,让厚照进来吧。”
闻言,纪氏放松下来,柔声道:“不要怕,没事儿的,一定会好起来的,娘就指望着你活呢……”
“不怕不怕……”朱佑樘含笑回应。
母子俩也不知道谁哄谁……
好一会儿,纪氏起身,道:“我让他过来,平常宠宠他也就算了,这个节骨眼儿他若敢退缩,娘可不饶他。”
“厚照还是能扛事的,儿子与他好好说说就是了。”
“他最好是。”纪氏哼了哼,“躺好别动。”
“哎,就不送您了。”朱佑樘轻笑点头。
不多时,朱厚照进来。
“父皇……您还好吗?”朱厚照眼眶噙泪,担心,惶恐,自责,气愤,委屈……
到底才是个虚岁十五的孩子,聪明是真,却远不够成熟,自觉奇思妙想可解决难题,却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。
“我儿莫哭,父皇无事。”朱佑樘满眼慈爱,嗓音温和。
朱厚照更自责了,哭道:“儿臣老是把事情办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