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好了。”朱佑樘吐了口口水,又端起茶杯漱了漱口,这才道,“他也有苦衷,如若不来,以后定然被诸藩王宗室排挤,来京非他所愿。”
“皇上你是君子之心度人,可他未必是君子啊!”张皇后为自家男人感到不值。
朱佑樘失笑道:“佑杬性子最是恬静,不喜名利,更不喜争抢什么,他来不过是凑个人数,不会带头与朕为难的。”
“哼,随你吧。”张皇后恨恨跺了跺脚,转身去了内殿。
朱佑樘习惯了媳妇放肆,倒也没生气,轻轻笑了笑,自语道:“唉,又该上朝了。”
远处太监忙上前,搀着他,却觉皇上的手臂更重了……
~
早朝散后。
朱佑樘推迟了批阅奏疏,带着儿子在前殿接见了朱佑杬。
多年不见,兄弟俩没那么熟络了,不过感情还是有的。
“臣参见吾皇万岁,参见太子千岁。”
“平身。”朱佑樘微微扬了扬下巴,太监立时送上椅子。
朱佑杬谢坐,解释道:“皇上,臣这次来,也是迫不得已,关于田赋之事,臣弟内心是赞成的,然,真若特立独行不来……唉……皇上放心,臣弟就凑个人头,绝不让您为难。”
“好了好了,不用解释这些,朕都明白。”朱佑樘喘了口气,问,“王府可有添丁,王妃可有再怀?”
朱佑杬微微摇头,“前年,侧王妃诞下一女。”
“嗯…,这事儿朕知道,你也不小了,可要努力了。”朱佑樘打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