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廷和拧了下眉,道:“李先生,我等这次来,非是阻止募兵制推行,而是想试着尽善尽美。”
顿了下,道:“宋太祖搞募兵制,却也对募兵制进行了防范限制。”
“你是说以文抑武?”李青突然心头火气,叱道,“是,以文抑武却能保障军队不起暴乱,可结果呢?
结果有了靖康之变,结果弄出了个秦桧,结果……!”
李青深吸一口气,质问:“一首满江红还不够吗?”
举杯饮尽酒,李青重重一摔杯子,道:“以文抑武,结果只有一个——外族入主中原!”
“那以武抑文呢?”杨廷和反驳说,“汉末,唐末血淋淋的例子,又作何解?”
李青沉默,道:“肉烂在了锅里。”
“你……!”杨廷和气结。
“我知道,你们骨子里瞧不起武将,可你们有无想过,你们自持的学问,才情,风雅,在敌人杀到门口时,能派上什么用场?”李青淡淡道,“难道用你们的三寸之舌,让敌人退兵?”
刘健道:“兵者,凶器也;需慎之又慎,本官不否认武将的贡献,不过,国家最需要的是安稳……”
“没有强大武装,何来安稳?”
“汉末之祸,安史之乱,无不是军阀失控导致。”刘健说。
李青‘呵’了下,道:“那照你这意思,文官就尽皆忠心耿耿呗?
那请解释解释,周公恐惧流言日的下一句!”
刘健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