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监怎么了?”朱厚照冷哼:“永乐豆,永乐米,宣德薯,宣德茄……你吃过没有?”
“……吃过。”
“你告诉朕,这是谁带回来的?”
严嵩脸上一热,悻悻道:“仰赖太宗雄才大略……”
“少打马虎眼!”朱厚照轻叱,“你吃的这些的时候,可有想过三宝太监?”
“微臣……”严嵩无言以对,只好道:“除三宝太监外!”
“呵呵!”朱厚照冷笑,满脸失望、厌弃,“大明士子若都是你这般,那可真是悲哀。”
“皇上何以如此……辱臣!”严嵩有些激动。
他才二十多岁,他弘治十八年才中进士,入翰林,他不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。
严嵩还有书生意气。
今日这般得罪皇帝,仕途是没指望了,可他却不能接受皇帝这般看他,说他。
说他大不敬,他认,说他人不行,他不能接受。
“微臣十岁中秀才,十九岁中举人,二十五岁中进士,微臣之高祖官至二品,清廉自守,常以青菜为食,为官刚正不阿,微臣高祖未给子孙留下什么财富,却给子孙留下了忠心报国的理念,今,微臣之家早已家道中落,却仍存报国之心……”
心里的骄傲被蹂躏,让严嵩有些情绪失控,也忘了上下尊卑,他说个不停……
诉说祖上荣耀的同时,也在表白自己。
朱厚照都插不上嘴,只能任由他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