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明气候条件远比不上汉唐,人口却远超汉唐,立国如此久,兴盛程度却远超汉唐,何也?”
“何也?”
“因为时代在进步!”李青道,“眼下这个发展趋势,被所有人接受,就证明它是对的,不是吗?”
朱厚照无言。
“我知你委屈,可……你又有什么资格委屈呢?”李青疲倦地叹了口气,“太祖少时那般遭遇,后来起事朝不保夕,是否委屈?
建文削藩,太宗被逼得装疯卖傻,献出三子,称帝后一生未敢有丝毫懈怠,是否委屈?
仁宣二宗兢兢业业,积劳成疾,父子两朝仅十年有余,是否委屈?
中宗被迫做皇帝,英年早逝,是否委屈?
宪宗除弊革新,励精图治,换来的却是臣下怨言,是否委屈?
你父皇终一朝勤以仁政,可你看到的只有软弱,是否委屈?”
李青沉声道:“就连正统帝,也未有你想象的那般不堪,他有大过,却也有可取之处!
包括建文,你看到了藩王对朝廷的危害,可那时的藩王对朝廷危害更大,将心比心,平心而论,他削藩,有错吗?”
“呼~!”李青长长呼出一口浊气,问:“现在!请你告诉我,你有什么可委屈的!?”
“我……”朱厚照面庞涨红,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李青冷声道:“你觉得你难,可谁又容易了?
你自觉无人了解你的苦楚,可你又了解过别人的苦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