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宏叹了口气,道:“那好吧,孩儿走时带上它。”
“嗯…,我去歇会儿,晚饭等我起了我来做,今日皇帝登基大典你老早就起了,也去歇着吧。”
…
乾清宫。
“父皇你安心养病,朝政的事就放心交给儿臣吧。”朱厚照坐在床边,拿火剪挑了挑不远处炭盆儿,暖意浓了许多,道:“儿臣问那李长青了,好生调养的话,未尝不能恢复健康。”
朱佑樘含笑点头,他打量着儿子,眼中满是欣然,道:“我儿穿龙袍就是帅气。”
“有吗?”朱厚照挠挠头,有欢喜,也有不好意思。
“那当然了。”朱佑樘笑吟吟道,“不仅帅气,还成熟了呢。”
“父皇过誉了。”朱厚照讪讪笑笑,接着,正经起来,叹道:“儿臣如今做了皇帝,方知为君之难啊,以前……”
“父皇,对不起。”
“干嘛这样说?”朱佑樘不解。
朱厚照心情低落,道:“之前我看待事情太单一化了,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肯改变,就一定会改变,可现在……才知父皇的不容易。”
“有些事不得强改,有些事改了则会酿成更大祸端,父皇两头为难,兢兢业业,儿臣却不理解,甚至觉得您……软弱。”朱厚照惭愧道,“父皇御极近二十载,国力昌盛,四海承平,已是好极,儿臣……怕是儿臣不及父皇万一啊!”
“唉,儿臣太自以为是,自作聪明了……”朱厚照检讨。
忆起往昔父皇的操劳,为国事而整日忧虑,他更是自责。
别人不理解,自己这个儿子也不理解,着实……不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