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永止步,“请皇上吩咐。”
“朕也没责怪你的意思,干嘛把自己弄得……拿热毛巾敷一下。”
“哎,是。”张永心头一暖,心中的忧惧化作感动,又躬身行了一礼,这才退下。
张永刚走没一会儿,刘瑾就来了。
他双眼充满血丝,恭敬行礼,“奴婢参见皇上。”
“嗯,有事?”朱厚照头也不抬,继续审阅奏疏。
他倒不是针对刘瑾,相反,他是想用刘瑾的,如此只是欲扬先抑。
刘瑾恭声道:“过不久就正德元年了,新年新气象,新君新国策……”
“说重点!”
“是,奴婢琢磨了些东西,想……呈给皇上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朱厚照狐疑了下,继而明悟过来,嗤笑道,“刘瑾,你可知太监干政是何罪?”
“奴婢万没有这个胆子呀。”刘瑾骇然,忙道,“奴婢只是想……只是想……”
一时间无从辩驳,他干脆实话实说,“奴婢知皇上心忧国事,只是想提供一些思路讨皇上欢心……真没别的心思。”
“你一太监,连书都没读过几本,能为朕提供什么思路?”朱厚照嗤笑摇头。
随即想到刘瑾还是要用的,不宜打压过狠,又道:
“拿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