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哎,这话就伤人了啊!”朱厚照不满,“君子朋而不党,小人党而不朋,可咱们不一样啊,可以又朋又党,你是臣子,我是储君,待我做了皇帝,你我既是君臣,又是朋党……”
你可真敢说啊……王守仁满脸黑线。
这话也就是朱厚照了!
大明独生子,果真任性……王守仁无奈,虽知这些话即便皇上听了也不会生气,却还是提醒他,“太子殿下还请慎言。”
“下次一定。”朱厚照讪讪一笑,怂恿道:“走啊,一起。”
“谁跟你一起啊?”王守仁翻了个白眼儿,毫不留情,“我是皇上的臣子……”
见一太监迈着小碎步进来,他止住了话语,起身道:
“微臣告退。”
“哎哎哎,别走啊,王守仁你给本太子回来……”
王守仁不理,径直扬长而去。
朱厚照暴怒,骂道:“这厮越来越过分了,都不把孤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了,气死我了……”
刘瑾见状忙表忠心,他跟着愤怒,阴恻恻道:“殿下,单凭他这般目无殿下,就能治他大罪。”
“哦?”朱厚照目光移向他,玩味道,“他是谁?”
“他……”刘瑾卡壳,他刚来没几天,只知道那是太子伴读,并不知其名讳,“王伴读?”
“这个答案不严谨。”朱厚照摇头。
刘瑾心思灵巧,忙道:“殿下是储君,他自然是皇上、殿下的臣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