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你幼稚顽劣的理由?”
“你这人咋就不知好歹呢?”朱厚照气道,“真的是……朽木不可雕也!”
李青脸都黑了,“我真是太惯着你了。”
朱厚照好笑:“别真把我当孩子了,顽劣只是我的生活调味剂,正德皇帝比你想象中的成熟。”
接着,又是一叹:“皇帝孤家寡人,放眼天下,能说知心话的也就你了,我拿你当朋友,你别拿我当顽童成不?”
李青愣了下,哑然失笑,可不知怎地,心中却划过一丝温馨。
这小东西……倒也有可爱的一面。
李青走到一边坐了,面容变得幽静,语气轻柔:“你能如此,因为你本来就年轻,我……我何尝不知这些,只是大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啊。”
“你看,又装深沉……”朱厚照打趣道,“你知不知道你很不讨喜哎,跟个顽固老头子似的,又固执,又腐朽,一点也不朝气蓬勃,你看看我,我多讨喜啊……”
“我看你是讨打!”李青板着脸,嘴角却不经意间勾起少许。
“啊哈哈……就是这样,你生气的时候都比那一脸幽邃来的可爱。”朱厚照继续撩拨,大有不挨一顿毒打不罢休姿态。
李青好气又好笑,末了,终是没崩住,噗嗤一乐,
“不怪臣下对你有意见,瞧瞧你这德性,且不说行事作风,单就是这脾性,也很难和明君挂钩。”
朱厚照哈哈一笑:“生活本来就够糟心的了,若还要在意这个,在意那个,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。”
“胡说什么!”李青骂道,“年纪轻轻,别把这个字眼挂嘴上。”
“我也就一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