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画如何?”
李青拿给唐伯虎看。
“过于追求写实,导致失去了画意。”唐伯虎凝视着画中的李青,评价道,“确有可取之道,却终是难登大雅,而且……太拥挤了。”
“拥挤?”李青愣了下,道,“你是说没有留白?”
“嗯。”唐伯虎好笑摇头,道:“这么大一张纸,他却只画了半身像,实在是……浪费纸墨。”
李青好笑:“这边的画就是这个风格,留白极少,亦喜欢画半身画,求同存异嘛,我觉得还不错。”
唐伯虎呵呵,表示你喜欢就好。
审美观不同,自不好强求,李青收起油画,道:“咱们明日就回去吧。”
“那个达芬奇不带走了?”
李青道:“不带了,都这岁数了,万一在半道上没了实在罪过,无冤无仇的实没必要。”
唐伯虎微微点头,沉吟道:“绘画方面……或许如先生所说,观念不同,审美亦不同,我是觉得挺一般,可其他方面这人属实不凡,先生就不怕这人会推动欧洲发展,进而威胁到大明?”
“之前是有这方面的担忧,不过现在没了。”李青道,“再说了,人家出名很久了,作品大抵早已流传,想毁灭已是不能,人又是花甲之年,没必要做那恶事。”
唐伯虎一愣,又一乐,傲然道:“当如此,咱们数千年的底蕴,无惧任何人!”
这时国王散步走来,两人停下交谈,微一拱手。
“两位贵客,回去的商船备好,我们随时可以出发。”国王一脸笑意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