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归说,到底关乎着自己血脉,朱厚照这个准父亲岂会不上心?
“挺好的,胎儿也无不妥之处。”李青笑问道,“你准备好做父亲了吗?”
“这还有啥准备的?”朱厚照白眼道,“还能缺小家伙吃喝不成?”
“……”李青好笑摇头,“你呀,这性子真的是……唉,也不知随的谁,你父皇可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察觉到这么说欠妥当,李青便没继续说下去。
血脉传承非常重要,这话倒给人一种质疑血缘的感觉,确不宜说。
朱厚照却不甚在意,反而颠儿颠儿问:“是随太祖多些,还是太宗多些?”
“……太祖、太宗可不是你能碰瓷儿的,顶多宣宗吧。”李青没好气道,“也就碰瓷儿,人宣宗可不似你,没你这么大的玩心。”
呵呵,你又知道……朱厚照撇嘴。
“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”朱厚照摇头晃脑的叹道,“你呀,还是不知朕,只看到朕酷爱玩乐的一面,又何知这玩乐的背后,掩藏着一颗为国为民为天下的心……唉。”
李青被逗得噗嗤一乐,“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朱厚照瞪了他一眼,哼道:“其实朕都很收敛了,舍弃了大部分的娱乐,一心扑在公务上,你还想让朕如何?”
“如果能再努力点,我想会更好。”李青说。
“你自己都偷闲,还有脸说朕?”朱厚照鄙夷道,“可曾听闻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?”
李青冷笑:“你是皇帝,你有脸说这话?”
朱厚照哑口,叹道:“可惜你不姓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