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宫。
朱见深直接问:“小子,准备好独当一面了吗?”
“父皇何出此言?”
“父皇…老了啊。”
朱佑樘摇头:“父皇春秋鼎盛,哪里又老了?”
朱见深默了下,“心老了。”
这下,朱佑樘也不知该怎么说了。
沉默好一会儿,他道:“儿臣知父皇辛苦,御极二十余载,无时无刻不在兢兢业业,确实辛苦,儿臣愿为父皇分忧,直至父皇龙体恢复健康。”
朱见深有些无奈,苦笑道:“你在怕什么?”
“儿臣没有怕,”朱佑樘道,“为君父分忧,是儿臣的本分。”
“朕说的不是这个,”朱见深哼道,“朕是问,你为何就不敢接下大位,你是太子,有这个资格,你大可放心,朕不是在试探你。”
“儿臣明白。”朱佑樘点头,“但,历来就没有这种说法,父皇春秋鼎盛,若就此退位,恐天下人只会以为,是儿臣联合百官逼迫父皇退位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李青冷笑,“那照你这么说,只有等你父皇死了,你才会接位是吧?”
朱佑樘一滞,继而勃然大怒,“大胆!”
“你大胆!”朱见深比他还要生气,“你个懦弱的混账,老子当初就不乐意立你做太子,一点儿担当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