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樘都懵了,转了一个圈儿,一屁股蹲在地上,一脸茫然。
朱见深终究是体力不济,这一巴掌下来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他自己也在呼呼直喘,一半是气的,一半是用力过猛有些虚脱。
朱佑樘皮糙肉厚,晃了晃大脑袋,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,连忙上前,关心道:“父皇,您没事儿吧?”
确实孝顺,但……
朱见深痛苦的闭上眼睛,哀叹道:“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竟生出你这么个混账儿子。”
“儿臣不孝,父皇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。”朱佑樘红着眼眶道,“儿臣知父皇龙体欠安,真不是有意气父皇,只是……”
“父皇,儿臣不怕苦累,这样吧……”朱佑樘悲怆道,“您安心养病,养多久都可以,政务产交给儿臣,您什么时候康复,儿臣干到什么时候,这总行了吧?”WWw.GóΠъ.oяG
“你还委屈上了?”
“儿臣……不敢。”朱佑樘确实觉得委屈,很委屈。
朱见深微微叹息,问:“你敢乾纲独断吗?”
“儿臣……不敢。”
“是啊,你不敢。”朱见深苦笑,“所以啊,别做太子了,做皇帝吧,这江山早晚要交给你,大胆些,怯懦之人,终难成大器!”
朱佑樘拧着胖脸,央求道:“父皇,儿臣还没准备好,能不能,再给儿臣一些时间。”
“你永远不会准备好,”朱见深道,“一年,五年,十年,你都不会准备好,此番朕真就撒手去了,你当如何?
你做了十余年的太子了,还没准备好吗?”
“儿臣……”朱佑樘无言以对,苦叹道:“父皇,这种事……就算儿臣同意,百官也不会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