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生没有把握。”唐寅说。
看得出来,他确实不善社交,虽不怯场,却很不会聊天。
李青笑问:“听闻你数年前就考取了秀才,几年过去,你整日读书,却还没有把握吗?”
“小生对解元没有把握。”唐寅谦虚摇头。
李青:“……”
朱见深难得见李青吃瘪,忍俊不禁,大笑出声,赞道:
“有魄力,不过,解元可不是那般好考的啊!”
“历届乡试都有解元,为何不能是我呢?”唐寅反问。
他语气淡然,说的平常,看得出来,他非恃才倨傲,而是真就这么想的。
这下,朱见深也给整无语了。
说他傲吧,偏偏一副平静淡然,谦虚模样,说他谦虚……他一点也谦虚。
李青道:“倒也没必要非得追求解元,说到底,不过是个名次而已,与之相比,时间更为重要,为了更好的名次蹉跎光阴,实不明智。”
“兄台这话就有失偏颇了。”唐寅却不这么认为。
朱见深难得见有人跟李青抬杠,当即拱火,一副求解模样:“这话……怎么说?”
唐寅一展画扇,轻轻扇着,“论语有云:取乎其上,得乎其中;取乎其中,得乎其下;取乎其下,则无所得矣,
兵法亦云:求其上,得其中;求其中,得其下,求其下,必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