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取出一张百两银票,道:“劳你辛苦,这是画资。”
“兄台客气,小生只用一些笔墨,安敢收下如此巨款。”唐寅抿着嘴推辞,才华得到肯定,他还是很开心的。
“收下就是,这厮有钱着呢。”朱见深说。
唐广德乐道:“酒肆生意最好的时候,也要个十日才能净赚这么多,小寅只用半个时辰就有如此价值,看来啊,我这酒馆儿都不用开了,以后小寅卖画都能发大财。”
李青好笑道:“你昨日不还说,走仕途才是大道吗?”
“啊哈哈……开个玩笑。”唐广德笑着摆手,道,“客官瞧着喜欢,收下便是,至于画资……就算了,客官慷慨大方,我家小寅却不能贪财好利,这画,怎么也值不了百两纹银。”
“父亲所言极是。”唐寅颔首,“随手作之,不值一提。”
李青沉吟了下,收回银票,又取出一锭银子,“那我就占个便宜。”
唐寅还欲再拒,李青却道:“收下吧,我这人不喜白拿人家东西。”
见状,唐广德催儿子收下,道:“客官一定是个大清官。”
李青好奇,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官?又怎知我是清官?”
唐广德笑道:“做了这么多年生意,形形色色的人我见了太多,但如两位这种……贵气横溢之人,还是头一次见呢。”
“哦?”朱见深打趣道,“那你说,他贵还是我贵?”
“这个……都贵,都贵呵呵……”
朱见深撇撇嘴,却也没再难为他,转而问:“令郎大喜之日还有几天?”
“后日便是。”唐广德说着,从怀里取出两张请柬,道:“不知二位尊姓大名,就没填名字,不过,我已经知会伙计了,二位到时可一定要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