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杯子,朱祁镇问:“那人谁啊?”
“此人名叫万安,正统十三年的进士,现任内阁大学士次辅之职。”朱见深解释。
还是我当皇帝那会儿的进士,这马屁拍得可真生硬……朱祁镇点点头,嘴上却没说什么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儿子这些年干的相当不错,他不想多管闲事。m.gΟиЪ.ōΓG
朱祁镇明白,儿子留这么个马屁精定然有其用意,但这不妨碍他看这厮不顺眼。
朱见深见父皇神色略带不悦,便知万安这马屁起了反效果,想想也是,北狩一去数十载,本就不是件光彩事,你还搁这儿显眼包,拍马屁也不看场合……
朱见深瞪了万安一眼,道:“太上皇没那么多规矩,诸位爱卿自便就是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
群臣重新落座,开始吃席、饮酒……
朱祁镇确实觉得不光彩,他心虚啊!尽管数十年过去,如今几乎没有老面孔了,但他还是臊得慌,毕竟,当初走的时候那等豪气干云,结果却……
时间是有记忆的。
开席不过两刻钟,朱祁镇便以疲倦为由中途离场。
他一走,朱见深这个儿子也不便再吃下去了,太上皇回来的第一天,他这个儿子不能冷落了父亲。
说了句“众卿请便”,便跟上父皇。
你俩都走,那我也走……朱佑樘拿起桌上的棉帕擦了擦嘴角,忙也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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