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病,不就要发发汗吗?”朱见深不解,“再说,这寒冬腊月的,不捂着些能行吗?”
李青没好气道:“外面寒冬腊月,这内殿可一点也不冷,再说,这捂得也忒厚了,婴儿体温本就高,这么捂着……算了,赶紧让人取来高度酒。”
朱佑樘讷讷道:“厚照能喝酒?”
“哪来那么多问题,让你去就去。”朱见深火气噌噌往上窜,“要不是你,厚照会病吗?”
“我……”朱佑樘也气得不行,无奈何,这是他老子,有气也得忍着,耷拉着脸转头往外走,吩咐奴婢取酒。
李青想给婴儿渡些真气,却怕婴儿太小不一定能承受住,又放弃了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突然病了呢?”李青怕是传染病。
要是那般,他估计也够呛,万一再传播开来,那将是……灭顶之灾了。
还好,朱见深接下来的话,打消了他的疑虑。
“本来好好的,那混账趁我不备,偷偷把厚照给抱走了。”朱见深气得黑脸透红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又给抱回来了。”朱见深说。
李青:“……你们可真行啊!”
殿内殿外温差不低于二十度,这一进一出,一出一进,婴儿发烧也不奇怪了。
皇长孙可没人敢抱,定然是父子俩亲力亲为,指不定在抱的过程中,捏捏脸蛋子,吧唧两口什么的,就这一小人,能有多少热乎气?
一股朔风袭来,全都给吹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