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”侍郎讪笑道,“既是皇命,户部当然遵旨,然,如今户部也穷啊。”
“穷?”李宏笑了,“你当本侯瞎了不成?”
侍郎:“……”
仅是永青侯一家,一年交税就高达两百余万,加上金陵诸多大户,如养猪的曹国公,丝绸大户刘家,家具龙头王家……以及大小酒楼、客栈、妓院等;
每年赋税都不低于五百万两,抛开官吏养俸,修路补桥,赈济灾民……等必要支出,仍大有剩余。
“李总兵……”
“叫我永青侯!”
“……永青侯爷,户部也有难处啊!”户部侍郎大吐苦水,“应天府税赋不交付京师,却要负担起江南一带的财政支出,可不仅仅是金陵一地啊,今儿这涝了,明儿那旱了,有时还会有流民,一城养……”
“嘭!”
户部侍郎一哆嗦,悻悻道:“当然,户部会尽力给李总兵凑,不过这需要时间……哎,哎哎……”
双脚离地的户部侍郎两脚踢打着空气,满脸的惊骇,亦有惊怒。
李宏单手攥着他的衣领,提起,凑近,森然道:“今天不拨银子,你要还能继续做侍郎,那水师总兵官也一并让给你来做!”
“咳咳咳……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。”户部侍郎呼吸不畅,老脸憋得通红。
李宏放下他,淡然道:“本官就在这等着,要么痛快拨银,要么……”
他冷笑道:“老子可要动粗了!”
“你你你,你敢造反不成?”户部侍郎须发颤抖,呼哧呼哧直喘,“本官是皇上任免的官员,是朝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