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樘眉毛拧了起来。
只一霎那,随即,又重新舒展。
李浩的事,当初他听父皇说过,知道是永青侯独子,这个老表压根儿就没想着走仕途这条路。
而那位水师总兵官,也就是他姑父李宏,早已过了知命之年,奔往花甲之年去了,还能再掌权多久?
既然权利确定不会被世袭下去,那么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。
诚然,如此开先河,却有不妥之处,毕竟,当初太宗都不敢轻易放权给武将,转而让三宝太监出海远洋,但,此一时,彼一时也。
如今大明的赋税构成,商税比重越来越高,就目前而言,几乎不亚于粮税多少。
这样下去,顶多再有一代人的努力,商税便会彻底压过粮税,成为朝廷收入的第一。
商税如此重要,水师扬国威的必要性自然不言而喻。
震慑海外诸国,让商贾放心的做买卖,能提高朝廷赋税,哪能不上心啊!
当初,父皇就明确说过这其中的利弊。
朱佑樘虽无大才,却也不是昏君,自然明白王朝的兴衰跟财富挂钩,有钱,什么都好说,反之……不堪设想。
马文升见皇帝不以为然,忙提醒道:“皇上三思,水师一旦尾大不掉,必然祸国殃民!”
接着,一咬牙,“皇上以为……您比太宗如何?”
朱佑樘恼火:这还用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