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静观其变……”
“让宾之把话说完。”刘健比谢迁沉稳许多,他知道李东阳这么说,必有原因。
李东阳道:“兵法有云:穷寇莫追;今日六部明明占尽了优势,将内阁逼到了悬崖边上,甚至还要踹上一脚,这也罢了,对皇上的决策,亦是坚决抵制;
呵呵……皇上仁厚,却并非没有脾气,他们如此这般,等同于把皇上推到我们这一边来了。”
李东阳自信道:“看着吧,若我所料不错,此番,内阁将一转颓势,甚至……超越六部!”
刘健、谢迁为之一振。
旋即,又觉得这不太现实。
自内阁首辅不得兼任吏部尚书后,话语权就一落千丈,分庭抗礼都做不到,还超越六部……谈何容易?
刘健叹道:“宾之啊,首辅不得兼任吏部尚书,这是皇上明言过的,他岂会自毁江山?”
“是啊,”谢迁也不看好,叹道:“皇上仁厚,却也有些……”
见四下无人,这才继续道:“有些仁弱,在我看来,皇上大致会给我们些赏赐,以作安抚,至于提升我们地位,甚至在六部之上……根本不可能。”
李东阳笑道:“你们呀,聪明一世糊涂一时,眼下的情势已经不是内阁和六部了,是六部和皇帝。”
“表面看,今日六部所为是在羞辱我等,实则,他们是在挑战皇上的权威。”李东阳道,“水师出海远航,扬大明国威,这是皇上早就同意的决策,先是被一拖再拖,如今更是被内阁之外的所有人反对,你们说,皇上会作何感想?”
二人一怔。
刘健缓缓点头:“宾之这话说到点子上了,不过,以皇上的性格……”
“哎?”李东阳道,“皇上还是英明的,不然,也不会在继位之初,就明言首辅不得兼任吏部尚书了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