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户部主事箫仪。”朱棣声调极冷,户部主事一个六品官,这绝不是最后的源头。
站殿将军拱手领命,走出大殿,片刻后,押着站在殿外的户部主事进来。
“皇上饶命,臣冤枉啊……!”箫仪跪地求饶,头磕得砰砰响,嘴上却死不承认。
他一求饶,百户不干了,当场对峙:“明明就是你让我干的,我家里还有你送的银两呢;
皇上,您不信可以让人去查,赃款就在臣家里床下藏着呢。”
站班太监见皇帝使眼色,立即拱了拱手,机灵地去办了。
朱棣冷笑道:“箫仪,你还有何话说?”
“臣…罪臣知罪。”见事情败露,箫仪立即改变话锋,“皇上,臣也是受了威逼利诱,一时间猪油蒙了心……”
“谁指使你的?”
“兵部右侍郎方宾。”箫仪忙道。
从百户到主事,再到侍郎,再往上就是尚书了吧……朱棣的杀意越来越浓郁。
“方宾——!”
宛若惊雷炸响,声音在奉天殿回荡,久久不散,摄人心魄。
许久不见回应,朱棣抬眼去瞧,却不见方宾身影。
“李青。”
“臣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