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以为,张辅如何?”李青问。
“他已是国公。”朱棣道,“皇明祖训,国公不得在朝中再任有实权的官职,防止一家独大,现如今张辅的影响力已经足够大,朕也不想破例。”
李青无奈点头答应,“话说,皇上这次……手段有些过激了。”
“你是说罢黜兵部尚书、斩侍郎?”
“嗯。”李青苦笑,“这又不是重大军情延误,按罪论处,不过是罚些俸禄,撑死降职,皇上却直接把人给罢官、诛杀,于理不合!”
朱棣冷哼:“朕就是让他们知道,试探朕的代价。”
“……”李青摇头,“大家遵从规则,都是在规则中做事,文官利用规则试探,皇上也可以利用规则反制;
可皇上却屡屡打破规则,长此以往下去,把人逼急了,他们未尝不会打破规则。”
李青叹道:“当所有人不顾规则,那可就要乱套了,望皇上三思后行,不是说不能杀人,而是不能这么明着不讲道理的杀。”
朱棣沉默少顷,微微点头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这个朕以后注意。”
看老四如此听劝,李青趁热打铁:“这次太子党遭受严重打击,汉王党愈发势大,皇上这是打算扶持汉王吗?”
屏风后,叔侄俩一听这话,当即放下恩怨,竖耳聆听。
“汉王?”朱棣不屑道,“瞧瞧他那尖嘴猴腮的样儿,他哪有一点帝王气概?”
“嘎吱吱……”
尖锐的磨牙声响起。
朱棣一愣,瞥向屏风。